「啪！」

带着血的一巴掌，狠狠扇在她脸上。

这一巴掌我使了全力，带着上一世枉死的恨意，打得她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。

原本精心打的发丝也乱了，脸上沾着血的巴掌印迅速肿胀起来。

赵笙笙被打蒙了，错愕地瞪大了双眼盯着我。

「没脑子的东西！来安抚患者不提前了解病历吗？」

「面对自杀倾向患者，提父母是禁忌！——你一句话差点害死他！」

赵笙笙瑟瑟发抖，呜咽着抹眼泪：

「我，我不是故意的」

「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他妈妈太可怜了一定很爱他」

自打她被教授带着入职，我很快察觉到她的套路。

打着「圣母心」的旗号到处撒播所谓善意，经常是借花献佛、慷他人之慨。一旦闯祸，就作出这副白莲模样，洗白自己，博得其他人的同情。

「小曼，你过分」

「闭上嘴！」

我狠狠挖了顾震霆一眼，上一世我枉死少不了他煽风点火。

现在就忍不住跳出来找骂了：

「我是心科副主任，轮得到你个外人插嘴？！」

「这次是我拼命救回来了——下次她再惹祸、逼死了人，你能替她偿命吗？！」

「姜小曼。」

教授梁越不知何时走过来，面露不悦地训斥我：「笙笙刚来不久，没有经验」

「闭嘴吧！」

我不耐烦打断他，「你是也能替她偿命？！」

梁越是从本科一路把我拉扯道博士学位的教授，我向来很尊敬他，头一回这样咄咄逼人地直接回怼。

梁越愣怔一瞬，随即怒意上头：「姜小曼，你敢这样对我说话？！」

「简直目无尊长！」

「目无尊长？」我冷笑，「梁教授是觉得自己的架子，比一条人命还重要？！」

「赵笙笙也是博士毕业，连基本安抚患者的禁忌词都不知道，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！」

赵笙笙被骂得抬不起头，哭得几乎要抽过去。

梁越正想维护赵笙笙，被我抬手截断：

「她是梁教授的学生，犯下这样重大的失误，教授也一样失职！」

「要真闹出人命，整个心科室都逃不脱追责！」